顾牧言的确不做违法的事，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他把姜氏集团八个大股东直接“请”到了家里，一句话都不用说，十几个黑衣保镖往身后一站，来的人全都乖乖签字卖股份。他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就是请人来“喝茶”而已，这哪一条讲出去都是清清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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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牧言的确不做违法的事，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他把姜氏集团八个大股东直接“请”到了家里，一句话都不用说，十几个黑衣保镖往身后一站，来的人全都乖乖签字卖股份。

他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就是请人来“喝茶”而已，这哪一条讲出去都是清清白白，

同理使然，他去找姜景翊聊聊，照样可以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

但姜父不敢赌。

面对顾牧言摆在台面上的威胁，加上认赌服输，他艰难张开双唇：“收购合同……我签，我签！你别去找我儿子！”

顾牧言嘴角向上扬了个很浅的弧度，彷佛是在笑。

但其实眼里根本没有一点笑意，全是冰冷。

他重新坐回沙发，笔直挺长的双腿大刀阔斧的搭起：“既然姜先生与我达成共识，那在签合同之前，不妨先听一个故事。”

姜氏的八个股东被助理带人给请了出去。

姜父在商业界混了这么多年，比顾牧言大二十几岁，此时一个人面对他，心底却还是不由得生出几分畏惧——

没错，畏惧。

京圈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中，顾老太爷能排上前三。

顾牧言身为顾老太爷的嫡长孙，将他祖父年轻时的杀伐果断学得八九不离十，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而顾老太爷传统固执，说难听点也算迂腐。

所以他第二个妻子生的儿子女儿的下一代，拿不到顾家的一分钱——

整个顾家都是顾牧言的。

有权有势有钱，谁不怕呢？

姜父被迫在顾牧言的对面坐下来，浑身不自在的开口问：“什么故事？”

顾牧言打了个手势，一旁的步月歌立刻上前半蹲在茶几旁，为他倒掉旧茶，重新冲泡一壶新茶。

跟顾牧言的三个月，她学的最好的就是泡茶。

顾牧言没回答，看着步月歌冲泡茶时的手，姿态十分慵懒。

直到她拿起热水壶正要把水倒进茶叶中时，他忽而淡淡开口：“姜先生不想知道是谁放的火，是谁害死了你女儿？”

步月歌手一抖，壶嘴歪挪，热水全都洒在了她的大腿膝盖上。

“啊！”

她尖叫一声，当即弹跳起来，整个人慌乱狼狈。

姜父被她吓了一跳，顾牧言却如山稳坐，连指间的烟都没落下一点烟灰。

“怎么了？”他掀眼看步月歌。

“抱歉顾先生，我手滑了……我去清理一下。”步月歌露在外面的大腿通红一片，她垂着眼急匆匆就要离开。

不想，顾牧言却叫住了她：“我看也不是很疼，留下来听完吧。”

刚煮开的热水砸在皮肤上怎么可能会不痛？眼看着水泡都要被烫出来了。

但顾牧言发了话，步月歌就不敢走了。

她重新半跪了回去，心底涌上阵阵不安。

姜父也察觉到不对劲，狐疑的目光落在了步月歌身上：“是她？”

顾牧言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他双臂抱在胸前，如上天亲手雕刻的完美五官泛着冰冷的气息：“姜先生刚才提起了天远集团，那就从天远集团掌权人家中火灾之后说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