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素看着眼前这是一坛还没有开封的酒，拍了封盖，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她拿手指蘸了点放进嘴里，估摸着有个四十度，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很高的度数了，虽然没达到要求，多倒一些就是。她往各个盆子里到了都到了一些酒，屋子里瞬间就弥漫了酒的香味，水换了一盆又一盆，整整忙活了两个时辰，体温好歹是降下来了。天亮没多久，楚大夫就被请进来了，由管家和几个管事婆子陪着进了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的衣衫已经穿好，帐子也放了下来，楚大夫嗅了嗅，酒味有一点重。灵素对着楚大夫行了一礼，说道：“楚大夫，那就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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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睡梦中的灵素，突然被一阵紧蹙的敲门声惊醒，只听到丹烟说道：“小姐，小姐，不好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灵素还没从睡梦中反应过来呢，就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大夫人也被这动静给吵醒了。

丹烟急忙说：“老夫人病了！”

“什么？”灵素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往门外跑：“娘，我先过去看看！”

“好，你快去吧，孩子。小心点跑！”

灵素回过头，问丹烟：“到底怎么回事，现在给我详细说说。”

“老夫人现在全身烧的厉害，还一直说胡话！意识已经不清醒了。”

灵素皱着眉头往外走，看天色才刚蒙蒙亮。

“刘香在不在？”

“小姐，奴婢在。”刘香在门口应着。

“你现在通知二门提前开锁，叫你爹去叫楚大夫过来。”

“是。”

刘香是家生子，父母都在外面，还有一个八岁的弟弟给家乐当书童，她自己则是大姑娘房里的二等丫鬟，平时多跟在忆南手底下做事，这个时候让她去最合适不过了。

老夫人处一直亮着灯，丫鬟婆子全都来回急急忙忙得跑来跑去，满脸焦急。

灵素快步走到老夫人床前，一摸额头，滚烫，至少得四十度。

下人还给老夫人盖了很厚的被子，一直这样下去，估计得烧坏了。

灵素让开位置，说道：“把被子抱走，拿一个薄毯子过来。”

“小姐……”

“照我说的，现在就去办。”

这样捂汗都捂不出来，怕再这样下去，情况会更糟。

李嬷嬷一咬牙，真的把两床被子都抱开了，另外一个下人赶快那一个薄薄的毛毯给老夫人盖上。

“去买点烧酒，要快！”

“可是小姐，现在这个时辰恐怕店家都没有开门。”

“性命要紧。”

看这其他人都不赞同的表情，灵素也是感到很无奈，但是在这个名节比命重要的年代，就是祖母醒着怕是也不会允许她这么做。

“去四夫人院里找，原来四叔在这里住过，说不定会有。”

“对，四爷以前就比较喜欢喝酒。”

李嬷嬷拍了一下大腿，急匆匆地跑出去了。

“打几盆温水来，细软的帕子也拿几条，把祖母的衣服全脱了。” 

灵素镇定自若地指挥着这里的人，大家做事也不再绕圈子干着急，动作麻利的各干各的活。

等一切都准备妥当，灵素晚起袖子，然后把毛毯掀起来，只盖住重要的部位。

开始给老夫人按摩全身上下的穴位，边按边说道：“大家都看着我的动作。”

灵素把各个穴位都推拿了一遍，转头问站在身边的丫鬟：“记住了吗？”

“记住了。”

看着丫鬟们点头，灵素就把手里的活，交给她们，那动作比灵素还要细致很多。

另外一个陈 嬷嬷问道：“动作是明白了，但是力度要怎么用。”

“轻柔一些，知道老太太烧退，然后再停止。”

“听明白了吗？”嬷嬷对着正在按摩的几个小姑娘说道。

“是，明白了。”

“找到酒了!找到了！”李嬷嬷端着一大坛子酒过来。

后面还跟着大夫人还有四夫人。

四夫人吴氏被大夫人搀扶着，赶忙问道：“娘怎么样了？”

吴氏夜里本就睡得轻，一听到李嬷嬷的敲门上，说是要找酒，细问之下，才知道是老夫人病了，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

迎面撞上了同样是急匆匆赶过来的大夫人，两个人就结伴而来了。

 “四婶，您回去歇着，别过了病气。”灵素看了自己的母亲还有四婶说道：“娘，你陪着四婶在屋外大厅等着吧，这屋里乱作一团，四婶还怀着身孕，不太方便。”

“行，那我们就在外面等着，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好。”

灵素看着眼前这是一坛还没有开封的酒，拍了封盖，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她拿手指蘸了点放进嘴里，估摸着有个四十度，在这个年代已经算是很高的度数了，虽然没达到要求，多倒一些就是。

她往各个盆子里到了都到了一些酒，屋子里瞬间就弥漫了酒的香味，水换了一盆又一盆，整整忙活了两个时辰，体温好歹是降下来了。

天亮没多久，楚大夫就被请进来了，由管家和几个管事婆子陪着进了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的衣衫已经穿好，帐子也放了下来，楚大夫嗅了嗅，酒味有一点重。

灵素对着楚大夫行了一礼，说道：“楚大夫，那就麻烦你了。”

“大姑娘有礼。”

楚世堂是楚家药堂的东家，楚家世代行医，从他父亲那一辈就一直给程家看病，一听说是老夫人病了，便忙不迭失的赶了过来，怕再有什么闪失，给程家添堵。

楚大夫号脉过后，问了嬷嬷一些问题，嬷嬷全都一一回答，楚大夫又问道都做了那些处理，灵素就一五一十的把刚才的措施全部说了一遍。

楚大夫看了看平常不显山不漏水的程家姑娘，不由得有几分佩服。

紧接着问道：“敢问姑娘，用酒水擦拭，是什么原理？”

灵素：“我平常没事就喜欢看看一些书籍，隐约记得书上有说过这个处理的法子，当时情况紧急，我就斗胆长尝试了一下，没想到还有些效果。”

楚大夫点点头，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楚大夫，我祖母的病情怎么样了？”

“老夫人这时急火攻心，兵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现如今病情已经稳定下来了，就好好修养吧。这个病来势汹汹，幸亏你使了这么个法子，不然能不能挨到我来还说不好说。”

听到这里，灵素松了一口气，说道：“多谢大夫，让您一大早就跑一遭。”

“应当的，没什么。”

楚大夫开过方子之后，便准备告辞，收拾医箱的时候，迟疑了一下问道：“请问大姑娘，老夫可否把您刚才用的那个退烧的法子教给其他人？这法子花费小，说不定在关键时刻，可以救人一命。”

“楚大夫尽管用，这法子不是我想出来的，没有我用别人不能用的道理。”

“大姑娘善良，一定会有好报的。”

“承您吉言。”

看着进退有度的程家大姑娘，楚大夫的心里很替程家高兴。

由着徐管家接过药箱背着，他徐徐行了一礼往外走去。 

 灵素回头看了一眼，也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