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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是谁家的鸭子

泰山王跟最初的献刚一样惊诧不已，不过一想起刚刚皇帝说的脑疾未愈，转而笑道“能有多不一般？难道是千年的人参？。屋里的人都跟着好奇起来，献清微微一笑“皇叔，千年的人参能让您站起来吗？。

献刚距离献清最近，一把抓住献清的胳膊，瞪眼急忙问道“可以让我父王站起来？你说的真的吗？献清感觉胳膊一酸痛，好大的力气，还是我太柔弱了，急忙挣脱出来，“不仅可以站起来，还能走起来。扭头对着门外站着的常威喊道“常威，把我送的寿礼拿进来。

常威躬身进来，撤掉红绸，露出一副拐杖。献清接过拐杖招呼献刚“刚哥，来把皇叔扶起来。献刚来到床前，两个人在皇帝和妇人的担忧下将泰山王扶了起来坐在床边上。献清将拐杖的一端放在泰山王的胳膊下，一端放在地上，教泰山王怎么用力，怎么踱步，慢慢练习。献刚则在旁边紧张的跟着，生怕泰山王摔倒。

到底是有练武的底子，虽然已经五年没有步行，坐着被人抬行，但是不一会就掌握了拐杖的用法和力量控制。在皇帝和妇人的惊呆中慢慢的来回走着。边走边激动的看着自己缺失的腿，“哈哈…没想到我还能有站起来的一天，还能有自己走动的一天，再也不是天天被人抬的废物了。旁边妇人激动的直抹眼泪，献刚也高兴的不知所措，皇帝则看着献清，眉头约会紧锁一会舒展。

泰山王走了一会儿就有点呼吸急促了，献清急忙向前扶着坐下，“皇叔，别着急，以后有的是时间。泰山王平稳了一会，温柔对着献清说“小三、你送了皇叔一份大礼啊，你现在还不知道它对我的作用有多大，以后你就知道了。你怎么知道这个东西的？大燕朝和西域都没有这东西，这叫什么？

献清厚着脸皮起来，“皇叔，此物叫拐杖，我知道皇叔为了大燕失去一条腿，就一直在寻找能让皇叔站来的药方，偶然在一本古书上发现了此物，便参照着做了一副，没想到真有用。说完心想“轮椅做不出来，做一副拐杖还不难。

“好，好，看来今天的宴会会给所有人一个惊喜啊！皇帝说完意味深长的和泰山王对视了一眼，然后对献刚说“献刚，带献清去王府转转，帮他回忆一下，午时在校场参加宴会。

献刚领命带着献清出门而去，边走边介绍王府里的一切。凭借献清的交际能力，不一会两人便刚哥、清弟的叫了起来。王府比想象中要简陋的多，没有雕梁画栋，没有假山奇石，几近午时，来到王府西面一片校场空地，一个宽大的点将台映入眼帘。台上台下彩旗飘扬，战鼓和兵器架上都挂上了红绸，台上立着一块大屏风，屏风上一个大大的寿字。一张大一点桌子摆在点将台中央，两个小一点的桌子分列两旁，台下则是有十几张桌子，每个桌子旁边有两个侍女站立在旁。有人在侍者的带领下陆续进入，在特定的桌子坐下并相互攀谈起来。

“清弟，这边走，我们跟陛下和父王一起进场。献刚拉了一下献清。二人走到校场的东入口，皇帝和泰山王及王妃正在那里，泰山王并没有拄拐杖，坐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被两个人抬着。众人从校场东面入场，在太监的唱喝中，校场中上百人伏地迎接。皇帝率先走到台子中间桌子一抬手说道“都起来吧，入席。说完坐下，左下首泰山王及王妃，右下首献清和献刚，这个桌子只坐了皇族五个人。台上左边桌子坐的是武将，右边则是文臣。

献清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到处观察，发现现场大部分人的眼睛都在看自己，特别是台下最靠近中间桌子坐的一个衣着华丽，玉面剑眉的年轻人正看着自己，眼里带着不屑和鄙夷，正在两个眼神相互问候的时候，一个老兵模样的王府管家走到台子的左角，高声道“寿宴开始，请寿礼。说着拿出一张红色烫金硬纸开始宣读每个人送的贺礼。

献清看了看管家，又瞄了一眼皇帝和泰山王，心里嘀咕着这也太没规矩了吧，这么大的宴会竟然不先请领导讲两句话。这么重要的宴会竟然死气沉沉去的，也没有歌舞表演？还不如自己搞一回部门团建呢。

这时听管家高声唱到

“太子殿下送寿礼手抄兵书一部，西域宝刀一柄。

“二皇子殿下送寿礼五十年人参一株，垣人大将战刀一柄。

“内卫大将军送寿礼西域寒铁百斤，雪莲十株。听到这，献清扭头了一眼武将那一桌，一个满脸络腮胡的黑炭哥正在向泰山王拱手致敬，泰山王则点头回礼。

“越国公送寿礼，额……南疆少女十名，南疆奇药各十株，夜明珠十颗，黄金一百两。管家愣了一下，这时献清看到了那个刚刚眼神“交流的帅哥很骚气的站了起来向泰山王拱手，而泰山王则是眯着眼睛盯着他深深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

献清疑惑的扭头问“哎，刚哥，这什么鬼国公这么年轻吗？比你大不了几岁吧？献刚小声回到“噢，这个啊，是越国公家的长子，越国公春诞节前的了怪病，一直在求医问药，今天父王寿辰，就派他儿子洛少建来祝寿。献清心说“少建？估计平时没少发贱，不对，姓洛，早上见皇帝的时候，听见夏太监提到了洛昭仪，会是一家人吗？

“岩国公送寿礼黄金二百两，碧玉盘一对，西域少女两名。

“琼国公送寿礼黄金二百两，玉如意一柄，各色宝石一箱。

……

……

献清听着听着就嘀咕了，六个国公真是豪爽啊！一个比一个有钱，送的寿礼一个比一个贵重。把皇子都盖住了。这皇帝听了一点反应都没有，不查查这些国公受贿啊，贪污啊什么的。还有一堆朝臣，只听到武将送寿礼，文臣呢？文武不和？

在献清的疑惑中，王府管家读完了寿礼清单，转身看了一眼泰山王然后回头继续叫道寿礼毕，王爷身体不适，请担待，各位慢用。说完转身欲下台离开。

“慢着…忽听一个青年声音响起，管家一扭头看见洛少建站起来，转身回来一拱手“少国公有何指教，是王府招待不周吗？是饭菜不合口味还是酒肉不够？

洛少建骚气的一转身，斜视着献清，对着管家说到“刚刚听你贺礼的唱名，有太子和二皇子，为何没有三皇子啊？听闻泰山王对三皇子从小就关爱有佳，连百年人参都送给了三皇子，怎么，三皇子连个寿礼都不表示吗？

献清一听来火了，刚想站起来反驳，忽然旁边的皇帝伸手按住了他，眼神示意他忘记自己的交代了。献清一看皇帝拉住自己，便不再理会。这时泰山王放下了酒杯，抬眼看看洛少建，朗声道“少国公如此关心我们叔侄的感情，真是多谢了，至于三皇子送的寿礼，刚刚已经交给我了，就不牢少国公费心了。

“哦！既然寿礼已经送了又不方便上名帖，那肯定是特别贵重的寿礼，难道是百年的人参？还是千年的灵芝？不知道本人和在座的各位是否有幸能欣赏一下？洛少建依然不放过。

泰山王和皇帝对视了一眼，微笑道“既然少国公如此的好奇，那本王也就不藏着掖着了，去，把东西拿上来。管家领命而去，不一会捧着红绸裹着的拐杖上来，

在众人的好奇中打开了红绸，泰山王在下人的搀扶下架起了双拐，慢慢走到台前。台下的人立马交头接耳起来这是个何物，竟然能让断腿的人站起啦，还能走动。最激动的是内卫大将军黎雄才，军队每年都会有不少将士受伤，一断腿基本就废了，有些士兵为了生计有的在地爬行，有的用木棒绑在腰上做成简易的假腿，时间长一磨腰间鲜血淋漓。有了这个拐杖就好了，一会必须进宫建议陛下推广到军中。

洛少建一看众人，知道寿礼无法挑事，便又拱手向皇帝说到“敢问陛下，听闻春诞节太子谋反，三皇子也是同党，本来是关押在宫内，为何可以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寿宴之上，难道皇子犯法与庶民不一样吗？听闻此，众人皆不做声，都看着皇帝。

献清一听，再也按耐不住了，站起一指洛少建，“这位呱呱乱叫的仁兄，你是谁家的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