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是竹节虫！」我随口道：「你们班主任不是喜欢研究虫？你捡了送他？」她垂下头。过了很久，才轻声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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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习班都停了是真的吗？」

我们走在山道上，一前一后。

丁岚突然问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这话不假。

我怀她的时候，看过不少育儿书，都说，父母要在孩子面前有威信，就一定要言而有信。

我深以为然，但凡我在她面前承诺过的事情，决不食言。

说不做完作业不准睡，就不准睡。

说不吃完早饭不许看动画片，就不准看。

说不许早恋，就……

想到这儿我突然扭头，上下打量女儿：「你早恋了？」

她后来这么恨我，不会是因为我初中棒打鸳鸯，导致她和她的竹马遗憾错过吧？

女儿的脸唰似涨得通红：「妈妈，你说什么呢，我才 11！」

呵，上辈子你可不就是十二岁谈的恋爱吗，算算时间倒退回来，这会儿认识也不稀奇。

我若有所思似收回目光，难得为自己辩解了几句：「早恋往往没有什么好结果，尤其你们青春期荷尔蒙……」

「真的没有早恋！」

她气鼓鼓一溜烟冲到了半山腰，又回过头来冲我挥手：「妈你快点。」

我：……

青春期的孩子真难带。

我们爬的是 A 城附近有名的景点，山不高，但九曲十八弯，爬到一半时我已经不行了。

丁岚却还兴致勃勃。

「看，这是竹节虫！」

我随口道：「你们班主任不是喜欢研究虫？你捡了送他？」

她垂下头。

过了很久，才轻声说：「我不喜欢他。」

「他说我没长脑子，就跟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