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办结婚证,却发现丈夫的妻子不是我白月怡顾知野小说_补办结婚证,却发现丈夫的妻子不是我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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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办结婚证,却发现丈夫的妻子不是我
《补办结婚证,却发现丈夫的妻子不是我》讲述了白月怡顾知野平平淡淡的的爱情,很真实,却又不乏生活中的一点小情趣,很好。
作者:神秘小说家 状态:已完结
类型:短篇
小说主人公是白月怡顾知野的书名叫《补办结婚证,却发现丈夫的妻子不是我》,小说《补办结婚证,却发现丈夫的妻子不是我》作者为神秘小说家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
精彩章节
顾知野在医院陪了白月怡三天。
这三天里,商细雪始终联系不上,给她的信也石沉大海。
起初,他以为她还在闹脾气。
他甚至有些烦躁,觉得她越来越不懂事,连为了“保护”她的一番苦心都不能理解。
可当他第四天回到住处时,推开那扇沉重的大门时。
迎接他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细雪?”
无人应答。
整间屋子空荡得仿佛一座陵墓,所有属于她的气息,都被抽离得一干二净。
他心头一空,疯了似的冲向卧室。
推开卧室的门,他的瞳孔骤然紧缩。
梳妆台上,所有他送的首饰、胭脂,空空如也。
衣柜里,那些他托关系为她搜罗来的旗袍、绣花鞋,一件不剩。
只剩下他一个人的衣物,孤零零地挂着,像在嘲笑他的愚蠢。
他浑身的血液瞬间凉透,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他的心脏。
“商细雪!”
他嘶吼着,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撞出回响,却得不到一丝回应。
他踉跄地退后一步,目光扫过床头柜。
那里安静地躺着两样东西。
一叠泛黄的信纸,和他送她的那支金簪。
他颤抖着手拿起那叠信纸,翻开第一封,是他年少时龙飞凤舞的字迹。
“小雪,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我不想只当你的观众。”
“明天就把小雪娶回家,我一分钟也等不了了。”
“小雪,一生一世,我只爱你。你是我的一切。”
……
一字一句,皆是少年最滚烫的真心。
可如今看来,却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利刃,狠狠扎进他的心口。
他不懂,她留下这个,是要提醒他曾经有多爱她,还是在控诉他如今有多混账?
他的目光落在另一件东西上——那支金簪。
他记得,送她这支簪子时,他得意地炫耀:
“细雪,这里面是我好不容易从我爸那弄来的***机,能把你每一次的表演都记录下来。”
一个疯狂的、让他不敢深思的念头,如毒蛇般钻入脑海。
他猛地抓起金簪,连滚带爬地冲出农场,嘶吼着让人带他去城里最好的相片馆。
“给我洗出来!用最快的速度!!”
他双目赤红,像一头濒死的野兽,“现在!立刻!马上!”
11
暗房里,猩红的灯光诡异地亮着。
顾知野死死盯着那盆显影液,心脏跳得像要挣脱肋骨的囚笼。
影像,一帧一帧地浮现。
他看见了。
他看见自己抱着惊慌失措的白月怡,用冰冷刺骨的眼神,下令将商细雪拖上来。
他看见白月怡凑到麻袋边,用只有口型、没有声音的唇语,恶毒地说着:“去死吧。”
然后,他看见自己。
那个自诩爱商细雪爱到骨子里的顾知野,从水桶里抽出那根浸透了盐水的藤条。
“唰——!”
影像里,藤条撕裂空气,也撕裂了他的理智。
他看见麻袋里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那无声的痛苦,透过黑白的影像,仿佛化作实质的尖刀,将他的灵魂寸寸凌迟。
一鞭。
两鞭。
十鞭。
……
九十九鞭!
他看见自己是如何的残忍,如何的冷酷,将所有的怒火与暴戾,尽数发泄在那个麻袋里的人身上。
直到最后一鞭抽碎了麻袋,露出了那片血肉模糊的、属于女人的背脊。
他甚至没有看清。
他看见自己扔掉藤条,抬起脚,重重地踩了下去。
“咔嚓——”
那一声骨头碎裂的脆响,仿佛在耳边炸开,震得他耳膜嗡鸣,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那是一双何其完美的手!
是能弹出世间最美妙琵琶曲的手,是能舞出最动人水袖的手!
是他曾捧在手心,连一丝薄茧都舍不得让她有的手!
“呕——”
顾知野再也撑不住,猛地冲到墙角,扶着墙壁剧烈地干呕起来。
胃里翻江倒海,吐出来的却只有酸涩的胆汁。
影像的最后,定格在他冰冷的命令上。
“把这脏东西扔出去喂狗。”
“不,不,不是的。”
他瘫软在地,双手疯狂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发出不似人声的悲鸣,
“不是细雪,不可能!”
可那身形,那在剧痛中依旧倔强的轮廓,除了商细雪,还能是谁?!
那个说“算了吧,别耽误你们感情”的白月怡!
是她!是她设计了一切!
她不仅要抢走他的爱,还要亲手毁掉他的月亮!
“啊啊啊啊啊——!”
一声野兽般的咆哮从顾知野的喉咙里迸发出来,他猛地站起身,双眼被血丝彻底染红。
他像一阵旋风冲出相片馆,脸上带着嗜血的、疯狂的笑。
白月怡。
你不是想当场长夫人吗?
我成全你。
12
卫生所的病房里,白月怡正悠闲地削着苹果。
她已经听说了顾知野家人去楼空的消息。
她赢了。
商细雪那个蠢货,终究还是斗不过她。
从今往后,顾知野身边,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砰——!”
病房的门被一脚踹开,巨大的声响吓得她手里的水果刀都掉在了地上。
顾知野如地狱修罗般站在门口,周身散发着浓得化不开的杀气。
“知……知野?”白月怡心头一颤,挤出一个柔弱的笑容,
“你怎么了?谁惹你生这么大气?”
顾知野一步步向她走来,脸上挂着诡异而温柔的笑,那笑容却看得白月怡毛骨悚然。
“月怡,你的嗓子好些了吗?”他轻声问,声音哑得像砂纸摩擦。
“好……好多了,就是还有点疼。”白月怡下意识地捂住脖子。
“疼?”顾知野的笑容更大了,“没关系,我给你治。”
他突然出手,一把扼住她的喉咙,将她死死摁在床上!
“呃……知野!你干什么!放开我!”
白月怡惊恐地挣扎,双腿乱蹬,指甲在他手背上划出血痕。
顾知野恍若未觉,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是那块他曾亲手送的云南白药。
“你不是喜欢这个吗?”他声音森冷,“你不是想靠它重返舞台吗?”
他掰开她的嘴,粗暴地将药硬生生灌了进去!
“吞下去!”他咆哮道,“给我吞下去!!”
药液刺激着喉咙,白月怡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拼命地摇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不……咳咳……我……”
“咽不下去?”
顾知野冷笑着,松开了手,却反手拿起桌上的水壶,掰着她的下巴,将滚烫的开水尽数灌了进去!
“啊——!”
一声凄厉到变了调的惨叫,响彻整个病房。
白月怡的喉咙,被彻底烫烂了。
她蜷缩在床上,像一只垂死的虾米,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破风箱般的声响,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顾知野扔掉水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无尽的疯狂与恨意。
“你毁了她的手,我就废了你的腿。你毁了她的回归大戏,我就让你这辈子都当个哑巴!”
他抓起她的脚踝,那是他前几天还心疼不已的地方。
“咔嚓!”
他毫不犹豫地,以最残忍的方式,生生将其踩断!
白月怡疼得当场昏死过去。
顾知野却还不解恨,他打开病房里的留声机,放上了商细雪的《沂蒙颂》。
那清亮婉转的唱腔,每一个字都像是对他的审判。
他拽着白月怡的头发,将她拖到留声机前,强迫她跪在那里,一遍又一遍地听。
“听见了吗?这就是你永远都比不上的天籁!你这个卑贱的替代品!你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你毁了她,就是毁了我!我要你生不如死!!”
他让人把白月怡关进了广和楼最阴暗潮湿的柴房,不给吃喝,只让她日日夜夜听着商细雪的唱片,直到她彻底疯癫。
做完这一切,他没有丝毫***,只有更深的空虚和绝望。
他疯了一样冲出去,动用了所有关系,发了疯地寻找商细雪的下落。
三天后,李沛拿着一份文件找到了他。
“知野!找到了!但……”
顾知野一把抢过文件,当看到上面“户籍已注销”五个字时,他如遭雷击,整个人僵在原地。
她不是离家出走。
她是在告诉他,世上,再无商细雪。
她连一丝一毫的机会,都不肯留给他。
“噗——”
一口心血猛地喷出,将那份文件染得猩红。
顾知野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13
三年后,法国,巴黎。
塞纳河畔的一家高级定制工作室内,我身着素雅的东方旗袍,正专注地为一件华美的戏服缝上最后一颗珍珠。
我的动作很慢,右手的三根手指呈现出不自然的扭曲。
但神情却无比宁静,眼底沉淀着岁月洗练后的温柔与通透。
我现在叫“笙”。
一个路过的法国绅士被这份美丽与专注吸引,轻声用法语问:“笙小姐,这件作品叫什么名字?”
我抬起头,微微一笑,用流利的法语回答:“《重生》。”
是的,重生。
三年前,我拖着一身伤痛,从天津港的货轮上下来,身无分文,举目无亲。
是这位名叫艾伦的绅士,在我最狼狈的时候,给了我一块面包,并将我带回了家。
他从不问我的过去,只是在我画出第一张设计图时,给了我最热烈的赞美和支持。
他教我法语,带我领略巴黎的艺术,鼓励我将东方的戏曲美学与西方的剪裁技艺结合。
如今,我是巴黎时尚圈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我的品牌“X.S.”,成了无数名流追捧的对象。
那双被碾碎的手,再也弹不了琵琶,却能画出最惊艳的设计图。
艾伦走过来,温柔地执起我的手,在扭曲的指节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笙,都过去了。”
他湛蓝的眼眸里满是心疼与爱意,“今晚的庆功宴,准备好了吗?”
我点了点头,眼底泛起暖意。
我早已不是那个活在顾知野羽翼下的商细雪,我是为自己而活的笙。
宴会上,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我作为主角,优雅地穿梭在人群中。
忽然,一道癫狂而熟悉的身影,撞开了人群,踉踉跄跄地扑到我面前。
“细雪……细雪!我终于找到你了!”
来人衣衫褴褛,胡子拉碴,浑身散发着酒气,哪里还有半分当年顾场长的风采。
正是顾知野。
这三年来,他变卖了所有东西,走遍了世界每一个角落,只为寻找那个被他亲手弄丢的珍宝。
我的笑容僵了一瞬,艾伦立刻上前一步,将我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这个疯子。
“这位先生,你认错人了。”
“我没有认错!她就是我的细雪!”
顾知野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我,眼中是悔恨、是痛苦、是失而复得的狂喜,
“细雪,跟我回家,好不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把白月怡那个贱人处置了,她疯了,她一辈子都毁了!你回来,我把整个农场,不,我把我的命都给你!”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顾周围惊诧的目光,像条狗一样爬过来,想要去抓我的裙角。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避开了他的触碰。
我平静得看着他,像在看一潭死水,没有爱,亦没有恨。
“顾先生,”我开口,声音清冷而疏离,“你真的认错了。商细雪,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不!你没死!你就是她!”顾知野激动地指着我的手,
“你的手!你的手就是证据!是我……是我弄伤了你的手!我混蛋!我不是人!你打我,你骂我,怎么样都行,只要你跟我回去!”
我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在璀璨的灯光下,那扭曲的指骨显得格外刺眼。
我看着顾知野,忽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残忍的悲悯。
“是啊,这双手,是你亲手碾碎的。它时时刻刻提醒着我,我曾经有多愚蠢。”
我顿了顿,将手轻轻放入身边艾伦的掌心,艾伦立刻温柔地回握住。
“但它也提醒着我,如今的我,有多幸福。”
“顾知野,你抬头看看。这里是巴黎,不是你的农场。我叫笙,不叫商细雪。我有我的事业,我的爱人,我灿烂的人生。”
我俯下身,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至于你……和你那份迟到了三年的、廉价的忏悔,都和我无关了。”
“你想要的明月与红霞,都碎了。而我,早已成为了自己的太阳。”
说完,我直起身,再也没有看他一眼,挽着艾伦的手,在众人的簇拥下,走向了属于我的光明。
顾知野呆呆地跪在原地,看着我决绝的背影,听着我最后那句话,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他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他亲手杀死了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商细雪,也亲手杀死了自己。
14
顾知野没有再回国。
有人说,在巴黎的街头,时常能看到一个疯疯癫癫的东方男人,对着每一个路过的东方女子,喃喃地喊着“细雪”。
也有人说,他最后跳进了塞纳河,追随他那早已沉没的月亮去了。
而白月怡,在柴房里彻底疯了。
每日只会抱着一块木头,一边哭一边唱着不成调的《沂蒙颂》,直到油尽灯枯,在无尽的悔恨和恐惧中死去。
农场换了一个又一个的主理人,最终在一场大火中化为灰烬,连同那段荒唐的往事,一同被埋葬。
许多年后,我成了享誉国际的设计大师。
我和艾伦在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花田里,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
那天,我穿着自己亲手设计的、缀满星辰的婚纱,那双曾被碾碎的手,戴上了象征永恒的钻戒。
我的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不掺任何杂质的幸福笑容。
记者问我:“笙小姐,您的品牌‘X.S.’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她莞尔一笑,眼眸亮如星辰。
“S,是‘笙’。”
“X.S.,是‘新生’。”
世上再无商细雪,只有浴火重生的笙。
我终于,活成了自己人生大戏里,唯一的主角。
而那个叫顾知野的人,不过是我剧本里,一个早已被遗忘的、微不足道的注脚。
后会无期。
不,是后会,再也不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