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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咬定小爷,衣香,苏夫人完结版全章节阅读

编辑:126文学网更新时间:2025-07-15 10:35
青梅咬定

青梅咬定

《青梅咬定》主角为小爷,衣香,苏夫人这是我最最最喜欢的一本小说,没有之一!膜拜作者如沐春风的脑洞跟想象力,情节环环相扣,每个人物特点跟故事情节描绘的太清晰,喜欢每个角色。真心佩服作者强大的脑洞

作者:哲哲耶 状态:连载中

类型: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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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主人公是小爷,衣香,苏夫人的书名叫《青梅咬定》,小说《青梅咬定》作者为哲哲耶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

精彩章节

沈知微是京城最温婉的相府千金,却有个克星裴砚。

这将军府独子总在她相亲时“恰好”路过:“王公子啊?

我昨儿瞧见他被青楼姑娘追了三条街!”“李侍郎?他家祖传秃头!

”直到她气鼓鼓宣布:“我明日就与裴砚定亲!”他立刻从树上滚下来:“当真?

我聘礼早备好了!”后来她才知道,那些“秃头”书生全被他连夜剃了头。

宫宴上皇帝笑问:“裴卿袖中何物?”他掏出褪色锦囊:“沈**幼时玉扣,

臣拾得珍藏至今。”——而真正的定情物,是她气急败坏咬在他手腕的牙印。

沈知微觉得今日出门前,定是忘了翻黄历,更忘了给府门口那棵歪脖子老榆树烧三炷香,

求它显灵镇住隔壁将军府那个混世魔王。临水轩雅致的隔间内,窗外碧波微漾,

几尾锦鲤悠然摆尾。对面是母亲苏夫人千挑万选的翰林院编修陈公子,清癯斯文,

谈吐间引经据典,确有几分才名在外的风骨。母亲陪坐在侧,嘴角噙着恰到好处的满意微笑,

眼神时不时扫过沈知微,无声地催促她也该表现得温婉可人些。

沈知微努力维持着相府嫡女应有的端庄仪态,唇角弯起标准弧度,纤纤玉指捏着青瓷茶盏,

小口啜饮。心中却有一万头小鹿在撞墙——不是羞怯,是预感大事不妙的不安。

她眼风状似不经意地扫过临水轩唯一连通外廊的月洞门,总觉得那垂落的湘妃竹帘后,

藏着某种极其欠揍的、名为裴砚的气息。“……《滕王阁序》中‘落霞与孤鹜齐飞’,

此等意境,非心有大丘壑者不能得……”陈公子正讲到兴头上,清朗的声音在雅间内回荡。

“噗嗤!”一声极其突兀、极其不合时宜、又极其响亮的嗤笑,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

瞬间打破了这苦心营造的和谐氛围。沈知微捏着茶盏的手指猛地一紧,骨节微微泛白。来了!

竹帘哗啦一声被***大咧咧地掀开,带进一阵初夏微燥的风。

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带着一身阳光和某种“小爷我来了”的嚣张气场,硬生生挤了进来。

来人一身玄色劲装,袖口用银线绣着狻猊暗纹,勾勒出劲瘦有力的腰身。剑眉斜飞入鬓,

一双桃花眼天生带笑,此刻更是亮得惊人,仿佛发现了什么天大的乐子。

不是裴砚那厮又是谁?“哟!这么巧?”裴砚大喇喇地拖过一张空着的酸枝木圆凳,

挨着沈知微就坐了下来,长腿一伸,差点踢翻旁边的花架。

他仿佛没看见苏夫人瞬间黑沉的脸色和陈公子僵在脸上的文雅笑容,

自顾自地拿起桌上一个空茶杯,拎起茶壶就给自己满上,动作行云流水,

自然得像回了自己家。“陈公子是吧?久仰久仰!”裴砚灌了一大口茶,放下杯子,

目光炯炯地看向对面,脸上挂着那种“哥俩好”的热络笑容,“陈公子才高八斗,家学渊源,

真是青年才俊中的翘楚啊!”陈公子勉强拱了拱手,还未来得及谦虚两句,裴砚话锋一转,

语气陡然变得神秘兮兮,身体还往前倾了倾,声音压低,

却足以让整个隔间听得清清楚楚:“不过……陈公子,您最近晚上……睡得可还安稳?

”“啊?”陈公子一愣,不明所以。裴砚一拍大腿,满脸的痛心疾首,

声音却一点没压低:“啧!我就知道!昨儿个夜里巡城,路过贵府后巷那片老槐树林子,

好家伙!那叫一个阴风阵阵,鬼哭狼嚎啊!我手下几个新兵蛋子吓得腿都软了!

我裴砚在边关砍过蛮子的脑袋,可那动静,听着都瘆人!

陈公子您这……日日与‘芳邻’为伴,这份胆识,小弟我实在是佩服!五体投地!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煞有介事地朝陈公子抱了抱拳,眼神里充满了“你懂的”的同情,

眼风却飞快地扫过沈知微,似在确认她是否被这“闹鬼”之说吓到。

陈公子的脸“唰”地一下白了,端着茶杯的手都开始微微发抖。他家后巷确实有片老槐林,

据说几十年前是乱葬岗……这、这……“裴砚!”苏夫人再也忍不住,

保养得宜的手指重重拍在桌面上,震得杯盏叮当响,她气得浑身发颤,“休得在此胡言乱语!

惊扰贵客!”“哎呀,苏姨母息怒!”裴砚立刻换上一副无辜至极的表情,桃花眼眨了眨,

看向沈知微,“我这不是关心一下未来可能的……呃,邻居嘛!知微胆子小,

万一以后串个门,被吓着了可怎么好?我这叫防患于未然!一片赤诚之心,天地可鉴啊!

”他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就差指天发誓了。沈知微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脑门,

脸颊烫得能烙饼。她猛地站起身,动作幅度之大,带得裙裾翻飞,差点掀翻自己坐的绣墩。

她死死盯着裴砚那张写满了“我在帮你啊,快夸我”的俊脸,

恨不得立刻扑上去挠他个满脸开花。温婉?仪态?去他的相府千金风范!“裴、砚!

”这两个字几乎是从她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冰碴子。裴砚看着她气鼓鼓、脸颊绯红的样子,

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像偷腥成功的猫。他慢悠悠地站起身,拍了拍袍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姿态闲适得仿佛在自家后花园散步:“得,看来我在这儿有点碍眼。苏姨母,陈公子,

你们继续,继续!知微,别太想我啊!”他朝沈知微抛去一个极其欠扁的飞眼,长腿一迈,

大笑着扬长而去。竹帘晃荡,留下死一般的寂静。陈公子面无人色,嘴唇哆嗦着,

连告辞的话都说不利索了,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离了临水轩。苏夫人扶着额头,气得心口疼,

指着裴砚消失的方向,手指哆嗦了半天,最终化为一声长长的、充满疲惫的叹息。

“微儿啊……”苏夫人看着女儿,眼中满是无奈,“这都第几个了?

娘这心呐……都快被裴家那混小子戳成筛子了!王公子被他搅黄,孙公子被他搅黄,

如今连陈编修也……他莫不是给你下了什么蛊?”沈知微站在原地,胸脯剧烈起伏着,

方才裴砚离去时那嚣张又得意的背影在她脑海里无限放大,反复播放。

那双可恶的、带笑的桃花眼,那欠揍的腔调,

还有他每次精准踩碎她姻缘时那种“小爷我就是故意的,

你能奈我何”的暗爽劲儿……一股前所未有的、混合着羞愤和某种被逼到绝路的邪火,

“噌”地一下在她心底彻底燎原。她目光缓缓下移,落在自己脚上。

今日为了这场重要的相看,

她特意穿了一双崭新的、用上等云锦和银线绣着缠枝莲纹的软底绣鞋。鞋尖处,

一个清晰无比、沾着泥水的脚印,

正嚣张地宣告着它的存在——正是裴砚方才“不小心”踩的!新鞋!她的新鞋!

理智那根名为“温婉贤淑”的弦,“啪”地一声,彻底崩断了。“娘!”沈知微猛地抬起头,

声音清脆,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响彻整个临水轩,“您不用再费心了!

”苏夫人被女儿这突如其来的气势惊得一愣:“微儿?”沈知微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脊背,

下巴微微扬起,像一只被彻底惹毛、准备亮出爪牙的小猫。她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地宣告,

声音不大,却带着石破天惊的力量:“我!沈知微!明日就与裴砚定亲!”话音落下的瞬间,

仿佛连窗外的锦鲤都停止了游动。“噗通!”“哗啦——咔嚓!

”重物落水声、树枝断裂声、伴随着一声短促的惊呼,几乎在沈知微话音落地的下一秒,

就从临水轩窗外那棵枝繁叶茂的老桂花树上传来。竹帘再次被粗暴地掀开,

比上次更加狼狈的身影冲了进来。裴砚浑身湿透,昂贵的玄色劲装紧紧贴在身上,

勾勒出精悍的线条,发梢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淌着浑浊的池水,

几片碧绿的桂花树叶滑稽地粘在他头顶。那张总是挂着欠揍笑容的俊脸上,

此刻满是错愕和一种被巨大惊喜砸懵了的呆滞,唯有那双桃花眼,亮得惊人,

像燃起了两簇小火苗,直勾勾地、难以置信地盯着沈知微。“当……当真?!

”裴砚的声音有点发颤,带着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湿气,还有一丝压不住的狂喜。

他往前踉跄一步,差点滑倒,也顾不上满身狼狈,眼睛死死锁住沈知微,像是生怕她反悔。

苏夫人惊得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指着落汤鸡似的裴砚:“你……你……你一直在树上偷听?!”裴砚压根没理苏夫人的质问,

他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了沈知微那句惊世骇俗的宣言。他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

嘴角不受控制地越咧越大,最后几乎要咧到耳根,露出一口晃眼的白牙。

刚才摔下树的狼狈和疼痛仿佛瞬间消失了,

只剩下一种快要冲破胸膛的、名为“暗爽”的激动。“太好了!知微!”他猛地一拍大腿,

水花四溅,声音洪亮得能掀翻屋顶,带着一种夙愿得偿的狂喜,“我这就回去准备!聘礼!

早就备好了!三年前就备齐了!就等你这句了!

”沈知微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滴水、顶着树叶、笑得像个傻子似的裴砚,

满腔的怒火和那点破釜沉舟的悲壮,瞬间被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冲刷得七零八落。

她设想过他可能会跳出来嘲笑,会得意洋洋,甚至可能会恼羞成怒……唯独没料到,

他会是这副……像是天上掉了金元宝、还正好砸在他怀里的狂喜模样!三年前就备好了聘礼?

!沈知微只觉得眼前有点发黑。她精心策划的“假订婚”逼退计划,这第一步,

似乎就……歪到了一个极其诡异的方向?一股不祥的预感悄然爬上心头。翌日,相府栖霞院。

沈知微对着菱花铜镜,指尖拂过身上这件簇新的海棠红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

颜色是极正的喜庆,衬得她肤光胜雪,可镜中人柳眉微蹙,杏眼里没有半分待嫁女儿的娇羞,

只有一片沉沉的郁色和隐隐跳动的火苗。“**,您真好看!

”贴身丫鬟云苓一边小心翼翼地替她整理着腰间环佩,一边真心实意地赞叹,

眼底却藏着一丝忧虑,“就是……这眉头……”“好看?”沈知微扯了扯嘴角,

镜中的美人露出一抹带着煞气的冷笑,“云苓,你说,我今日像不像那庙会摊子上,

等着被人套圈儿的彩头花瓶?”她刻意加重了“套圈”二字,带着浓浓的自嘲。

云苓吓得一哆嗦:“**!您可千万别这么说!今日是您和裴公子‘定亲’的大日子,

前厅宾客盈门呢!”她特意加重了“定亲”二字,提醒**这戏还得演下去。“定亲?

”沈知微哼了一声,指尖用力,几乎要掐进梳妆台的木头里,

“跟那个在树上偷听、还把自己摔进池子里的混账东西?

”想到裴砚昨日那副落汤鸡般的狂喜嘴脸,她心头的火气就蹭蹭往上冒。“等着吧,

今日我非要他在这满堂宾客面前,亲口承认他就是个搅屎棍!让他以后没脸再来坏我的事!

”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仿佛已看到裴砚在众目睽睽之下灰头土脸、百口莫辩的场景。

主仆二人刚走到通往前厅的月亮门附近,

一阵刻意压低了、却依旧清晰传入耳中的议论声便从拐角处飘了过来。“……听说了吗?

前儿个那个工部侍郎家的李公子,昨儿个夜里,突然就……秃了!

”一个婆子神秘兮兮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惊骇。“秃了?!”另一个声音充满惊诧,

“不能吧?李公子才弱冠之年,头发浓密得很呐!前几日我还瞧见他在醉仙楼吟诗作对,

一头墨发梳得油光水滑!”“千真万确!”先前那婆子信誓旦旦,声音压得更低,

“我家那口子他三舅老爷的小姨子的女婿就在李府当差!说是半夜里闹了贼,

别的值钱物件儿一样没少,就李公子那一头引以为傲的好头发,被人剃了个精光!

跟个剥了壳的鸡蛋似的!造孽哟!李大人气得当场厥过去了!”“哎呀!

这……这莫不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还是冲撞了太岁?”“神仙?太岁?”婆子嗤笑一声,

带着某种心照不宣的意味,“要我说啊,指不定是得罪了哪路……煞星!咱们京城里,

谁不知道那位爷最见不得……沈**跟旁人亲近?之前那个王公子,

不就是被他‘偶遇’撞见狎妓,让御史参了个灰头土脸?还有孙公子,

好端端的‘体弱’在家休养了三个月?啧啧……”声音随着脚步声渐渐模糊远去。

沈知微的脚步钉在了原地,一股寒意顺着脊椎骨爬上来,四肢百骸都透着凉气。李公子?

那个被她母亲苏夫人赞不绝口、特意强调“发如墨染,仪表堂堂”的李侍郎之子?秃了?!

就在昨夜?!电光石火间,裴砚昨日在临水轩那夸张的“他家祖传秃头”警告,

像一道惊雷一样在她脑海中轰然炸响!

还有更早之前的王公子、孙公子……那些被裴砚“偶遇”并“好心”揭短后,

接踵而至的“意外”……难道……都不是巧合?!一个极其荒谬又让她头皮发麻的念头,

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来。她猛地攥紧了手中的丝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不,不可能!

裴砚那厮虽然混账,行事张扬跋扈,但……这种下作手段,不至于此吧?可那婆子言之凿凿,

时间点又如此吻合……“小……**?

”云苓看着自家**骤然变得苍白的脸和微微颤抖的手,担忧地轻唤了一声。

沈知微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假的!一定是巧合!今日过后,

一切都会回到正轨!这“假订婚”就是最好的反击!她挺直背脊,

努力维持着相府千金的从容仪态,只是脚下的步子,却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仿佛要逃离身后那片令人窒息的阴影。刚走到前厅通往后堂的紫檀木雕花屏风后,

裴砚那标志性的、带着点懒洋洋痞气却又拔得老高的声音,就清晰地传了过来,

语气里是压都压不住的得意:“……那是自然!我对知微的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

别说三年,就是十年八载,小爷我也等得起!”沈知微脚步一顿,屏住了呼吸,悄悄侧身,

透过屏风精致的镂空缝隙望出去。前厅里,红毡铺地,喜气洋洋。裴老将军和沈相坐在上首,

脸上都带着点复杂难言的、强装出来的笑容。满堂宾客衣香鬓影,

目光都聚焦在厅堂中央那个一身大红锦袍、笑得见牙不见眼的青年身上。裴砚!

他今日打扮得人模狗样,墨发束以赤金嵌宝冠,一身大红织金锦袍衬得他面如冠玉,

身姿挺拔如修竹。

只是那眉梢眼角的飞扬神采和浑身散发出的“小爷我今天终于得偿所愿”的暗爽气息,

活脱脱像只刚偷吃了十只鸡的狐狸,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他正被几个平日里一起斗鸡走马的勋贵子弟围着起哄,

为首的正是兵部尚书家的赵小侯爷赵铁牛。“裴砚,快说说!

你小子到底使了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

怎么就把咱们京城第一才女、相府明珠沈**给拿下的?”赵铁牛挤眉弄眼,嗓门洪亮。

“就是就是!沈**那般品貌才情,多少青年才俊踏破门槛,你小子不声不响就抱得美人归,

太不地道了!”另一个锦衣公子也跟着起哄。裴砚剑眉一挑,桃花眼扫过众人,

得意之色简直要溢出来,仿佛被问到了心坎上。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

带着一种恨不得全天下都听见的炫耀:“手段?笑话!我裴砚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我与知微,

那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份情意,那是水到渠成,瓜熟蒂落!”他顿了顿,

脸上忽然浮现出一种极其做作的深情款款,还抬手抚了抚胸口,“不瞒诸位,

我裴砚这颗心啊,早就系在知微身上了!只是从前……”他夸张地叹了口气,

眼神“哀怨”地瞥了一眼上首沈相的方向,“只是从前,我自知年少顽劣,配不上相府明珠,

只能将这份深情默默埋藏心底,苦苦煎熬!那滋味……啧!”他摇头晃脑,

仿佛真受了天大的委屈。屏风后的沈知微听得胃里一阵翻腾,拳头硬了。深情?煎熬?

埋藏心底?亏他说得出口!是谁天天爬墙头往她院子里扔沙包砸她新种的花?

是谁在她练字时故意捣乱泼墨毁了她的《兰亭序》摹本?是谁在她及笄礼那么重要的日子,

众目睽睽之下送了一匣子活蹦乱跳、聒噪无比的……蝈蝈?!

害得她端庄娴静的相府千金形象碎了一地!这也叫深情?

“哦——”众人发出心领神会的、拉长了调子的起哄声,

显然被裴砚这浮夸的表演“感动”了。裴砚像是被鼓励了,越发来劲。他往前一步,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

了一只小小的、布料半旧、针脚细密却明显稚嫩、绣着几朵歪歪扭扭小雏菊的……女童荷包!

“看!”裴砚将那只小荷包高高举起,如同展示稀世珍宝,

脸上是混合着得意和一种自认为深情的复杂表情,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引人注目的颤抖,

“定情信物在此!”满堂宾客瞬间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聚焦在那只格格不入的小荷包上,

脸上写满了错愕和茫然。沈相端着茶盏的手抖了抖,茶水差点泼出来,表情复杂。

裴老将军更是瞪大了眼,胡子都翘了起来,一副“这混账又在搞什么幺蛾子”的惊怒表情。

裴砚浑然不觉,或者说根本不在意。他深情(夸张)地凝视着那只小荷包,

用一种饱含追忆的、抑扬顿挫的语调,开始了他的“深情”演说:“诸位!此物意义非凡!

它承载着我和知微……情窦初开、两心相许的最初见证!”他顿了顿,

似乎在酝酿更浓烈的情绪。屏风后的沈知微死死捂住嘴,才没惊叫出声。

她看着那只眼熟无比的小荷包,尘封的记忆猛地被撬开一道缝——八岁那年,

她刚学女红不久,笨手笨脚地绣了第一个荷包,就是这只丑丑的小雏菊荷包!

后来在花园里玩耍时弄丢了,她找了好久,急得直掉金豆子,

以为再也找不回来了……这……这算哪门子的定情信物?!这明明是她的“童年黑历史”!

“……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裴砚的声音饱含感情,回荡在寂静的大厅,

“就在相府后花园那株老桂花树下!年幼的知微,如同花间精灵,

在阳光下巧笑倩兮……”他描述得绘声绘色,仿佛真有那么回事。沈知微听得浑身发麻,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花间精灵?她当时明明像个疯丫头,追着蝴蝶跑得满头大汗,

荷包什么时候掉的都不知道!“……她见我英姿勃发,卓尔不凡,情难自禁!

”裴砚继续着他的“创作”,脸不红心不跳,“于是,

她悄然将这承载着她巧思与情谊的信物……”他举着小荷包,

手臂微微颤抖(这次看起来倒像是真激动了),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石破天惊的震撼:“……遗落在我裴砚的必经之路上!此等心意!此等缘分!

岂非天定?!”“噗——咳咳咳!”上首的沈相一口茶全喷了出来,呛得满脸通红,

咳个不停。裴老将军猛地捂住了脸,肩膀可疑地抖动着,不知是气的还是憋笑憋的。

满堂宾客,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表情凝固在脸上,

眼神呆滞地看着厅中央那个举着小荷包、一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陶醉表情的裴砚。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沈相压抑的咳嗽声。赵铁牛张着嘴,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地问:“……遗……遗落荷包?这……这算定情信物?

”“当然!”裴砚理直气壮,回答得斩钉截铁,眼神无比“真挚”地扫过全场,“诸位细品!

若非情深似海,心意相通,怎会如此巧合?怎会如此……刻骨铭心?这稚嫩的针脚,

这歪扭的雏菊,当时她眼中闪烁的……光芒!都深深烙印在我心!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只小荷包捧在手心,贴在心口的位置,闭了闭眼,

仿佛在感受那份“深沉的爱意”,还不忘补充一句,语气带着一种“快夸我”的得意,“看,

这线头还是当年她气急败坏想扯回去时拽出来的呢!小爷我保管得多好!原汁原味!

”“……”屏风后,沈知微只觉得一股滚烫的血气“轰”地冲上头顶,烧得她眼前发黑,

耳朵里嗡嗡作响。羞耻、愤怒、还有那几乎要冲破天灵盖的荒谬感,

交织成一股毁灭性的洪流,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理智和计划!这混账!不仅搅黄她的相亲,

剃光别人的头发,还在这里颠倒黑白,拿着她幼年的糗事当众“深情表白”!忍无可忍!

无需再忍!她猛地从屏风后冲了出去!那一抹海棠红的身影带着***万钧的怒气,

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瞬间席卷了整个前厅凝固的空气。所有宾客的目光,

连同裴砚那陶醉的表情,都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唰”地一下聚焦在她身上。“裴!砚!

”沈知微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发颤,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裹着寒霜,

“你!闭!嘴!”她几步就冲到了裴砚面前,胸脯剧烈起伏,

那双总是温婉含笑的杏眼此刻燃着两簇熊熊烈火,

死死瞪着裴砚那张写满了“无辜”和“深情”的脸。裴砚似乎被她的气势惊了一下,

举着小荷包的手顿在半空,桃花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但脸上却立刻堆满了委屈:“知微?你……你怎么了?

我是在向诸位宾客证明我们的情比金坚啊!这只荷包……”“荷包什么荷包!

”沈知微再也顾不得什么闺秀仪态,只觉得脑仁突突地疼,羞愤欲绝。

她劈手就去夺那只让她恨不能原地消失的“罪证”!裴砚反应极快,手腕一翻,

灵活地将小荷包藏到了身后,动作敏捷得像只护食的大猫。他顺势往后退了小半步,

脸上的委屈更浓了,还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受伤”:“知微!别!这可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你怎么能……怎么能如此粗暴?”他一边说着,

一边还试图用另一只空着的手去“安抚”暴怒的沈知微,嘴里念念有词:“我知道你害羞!

我知道你脸皮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意思承认我们炽热的过往!我懂!我都懂!别生气,

气坏了身子我心疼……”“谁要你心疼!”沈知微气得眼前发黑,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抢不到荷包,又被裴砚这惺惺作态、火上浇油的话气得七窍生烟。

眼看着那只碍眼的爪子就要碰到自己,

当众“深情表白”的羞愤、被踩脏的新鞋、还有那李公子“秃头”的疑云——齐齐涌上心头!

身体比脑子更快!她猛地低头,朝着裴砚那只伸过来的、试图“安抚”她的手腕,

狠狠地、带着所有积压的怒火和委屈,一口咬了下去!“嗷——!

”一声凄厉程度远超当年被鞋子砸中的惨嚎,瞬间响彻相府前厅,惊飞了屋檐下栖息的鸟雀。

满堂宾客,包括上首的沈相和裴老将军,全都石化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所有人都保持着目瞪口呆的表情,

厅堂中央那极其诡异又极具冲击力的一幕:一身华贵海棠红裙、艳光四射的相府千金沈知微,

此刻正像只被彻底激怒的小兽,死死咬着将军府独子、京城闻名的混世魔王裴砚的手腕!

而裴砚,俊脸扭曲,疼得龇牙咧嘴,额角瞬间渗出了冷汗,那只举着小荷包的手还僵在半空,

另一只手则被沈知微死死咬着,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短暂的死寂后,

是裴砚带着哭腔(疼的)、却依旧不忘“深情”的控诉,声音因为疼痛而变了调,

显得更加滑稽:“知微……轻点!嘶……疼!疼!

……你……你就算再爱我……也不能用这种方式表达啊!……嘶!

这牙印……这牙印以后就是咱俩新的定情信物了!……嗷!”他一边嚎着,

一边还不忘把被咬的手腕努力往围观人群的方向展示,仿佛那是什么稀世勋章。紫宸殿内,

宫灯高悬,亮如白昼。琉璃盏映着烛光,白玉盘盛着珍馐,美酒佳肴流水般呈上。

丝竹管弦之声悠扬悦耳,舞姬水袖翩跹,身姿曼妙轻盈。公卿贵胄,皇亲国戚,衣香鬓影,

觥筹交错。空气里弥漫着龙涎香的尊贵气息、美酒的醇香和脂粉的甜腻。

沈知微端坐在母亲苏夫人身侧,位置不算靠前,却也足够显眼。

她穿着一身新裁的烟霞色云锦宫装,发髻间只簪了一支素雅的羊脂白玉簪,

通身气度沉静温婉,如同月下初绽的幽兰。只是那低垂的眼睫下,眸光却有些飘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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